好不容易抹完,白離佛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收拾藥瓶。
整齊放好後,白離佛對上譚樾那雙漂亮的眼睛,愣了愣,柔聲問:「醒了?」
譚樾眨了眨眼睛,算是給白離佛的回答,他後背現在一片酸麻,沒力氣點頭。
譚樾轉著眼珠,看了看這間臥房的陳設,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在白離佛的臥房。
譚樾又看了看床榻,是白離佛身上的氣味,淡淡的香,給人踏實的感覺。
譚樾忍不住嗅了嗅,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休息。
白離佛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注意自己什麼時候掛上了笑,他只是覺得這樣的樾君很可愛,想再親親他。
白離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摸摸自己的耳朵,燙手。
白離佛心虛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起身要出去,才走了半步,感覺衣袖被輕輕扯了一下。
白離佛轉過身,見樾君望著自己,示意他彎下腰。
白離佛蹲下,與譚樾對視著,見他半天不說話,歪頭:「嗯?怎麼了?」
譚樾吞吞吐吐好半天,手指絞著被角:「今日你這樣對待公主,你以後該如何?」
白離佛笑了笑,拍拍譚樾的腦袋:「別擔心了,你好好休息。」
白離佛閉門出來,轉角遇見羌塘,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
白離佛開口:「要說什麼說。」
羌塘開口:「將軍,樾君怎麼樣了?」
白離佛忍不住皺眉,意識到後,恢復表情:「上了藥,正在休息。」
羌塘聽後,也再沒多問,恢復以往的幹練:「將軍,太子送來宴帖,還有您明日該去上朝了。」
白離佛點頭,讓羌塘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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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都。
鄔王上馬,看自己的兒子們都已經準備好。
譚楷笑著上前:「父王還是以往的英姿啊。」
鄔王笑著:「還是老了啊,比不得你們。」
譚櫝笑了笑:「父王,三弟說他行動不便,先到狩獵場恭候著了。」
鄔王扯了扯韁繩:「好,你們兄弟二人便隨孤走罷。」
譚楷跟在鄔王后方,因為風大,提高聲音:「父王,五弟怎麼還沒見啊,這射術還是五弟厲害。」
鄔王緊了緊披風,雲淡風輕:「他啊,到葛伽去玩了,不叫他,咱們玩就行。」
聽父王這麼一說,誰也不好再繼續下去了,譚櫝自然的接下去:「五弟不在,咱們倒可以好好玩玩了。」
鄔王一聽,來了興趣,開口說:「櫝兒說的准,孤記得,去年還是前年的狩獵會,樾兒啊那是滿載而歸,落得咱們父子抓著幾隻兔子回去了。」
說的高興了,竟難得的哈哈笑了一場,譚楷心裡不屑,可也只能跟著乾笑。
鄔王笑罷,想起樾兒想在還沒傳來消息,不由得心情低落了些,剩下的話都是客氣應付。
譚棹遠遠就讓人看見父王的列隊來了,找好時間,讓人把自己推到狩獵場門口,靜等著他們。
鄔王也許久沒見譚棹了,見譚棹等著他們,控制好馬速,剛好停在譚棹面前。
譚棹笑要行禮,鄔王擺擺手,說:「今日來狩獵,不用管禮數。」
譚棹笑著點頭,轉動車攆側身讓開。
鄔王下馬,拍了拍譚棹的肩:「今日風大,多穿點。」
譚棹意外,忙點頭,回應著:「父王要注意些身體,別著了寒涼。」
鄔王輕輕點了點頭,背過手先進去了,譚楷跟著譚櫝進去,譚棹示意侍從,緩緩上了觀台。
第17章 狩獵會2.
鄔王站定,問:「這次狩獵會,都有什麼啊?」
一旁的譚楷答話:「父王放心,除了尋常的野兔,山鹿,這裡還有些不常見的狐,皮毛可是上上品。」
鄔王聽罷,開口:「有些珍貴的東西倒是應該,可不能太多啊。」
譚櫝遞上弓,望著父王:「請父王先開弓。」
鄔王動了動胳膊,活絡了下筋骨,翻身上了馬,接過弓,開口:「許久不動,有些生疏了。」
譚楷給後面的一個侍從使了使眼色,那侍從會意,悄悄躲到樹叢後,發了一個暗號。
鄔王策馬在狩獵場馳騁,聽著四方的動靜。
對面叢中的人看到暗號,揮手讓後面的人從早已準備好的籠中放出霞狐,讓狐朝鄔王的方向逃。
鄔王聽到動靜,站定不動,搭箭拉弓,等著獵物出現。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已經有侍從撿起中箭的霞狐,過來給鄔王稟告:「王上,是霞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