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這事!說起來今日似乎是她的七七還魂日,天啊!」
「定是冤魂覺得判決不公,親自來找他索命來了!」
圍觀百姓霎時炸了鍋,爭先討論起來。
劉浚聽到後一下子臉色蒼白,血色全無,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觸碰的刺痛感似乎灼傷了他的手,一下子彈開,六神無主地低聲搖頭,嘴裡不停念叨:「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啪」一聲,不知道是誰將一顆臭雞蛋扔到了劉浚的頭上,黃綠色的蛋液掛在凌亂的濕發上搖搖欲墜。
許多人都是在買菜回家的路上,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大家爭先恐後地朝他丟臭雞蛋爛菜葉,此刻的百姓很是團結,甚至有的人會主動分給周圍沒有的人,一同丟向這個民眾積怨已深的爛人。
劉浚顯然已經被接連的衝擊搞得丟了魂,只下意識地捂著腦袋站在原地,在被臭雞蛋正中襠部時才有了點反應,痛苦地蹲在地上。
「讓開讓開!」一群家丁趕來大力撥開人群,拼命往裡擠,擠開最後一人後大喊:「公子!」
而蹲在地上的劉浚卻沒什麼反應,還在喃喃自語著「不會的不會的」。
家丁見此情形只能幾個人強行將劉浚架走,帶到馬車上火速離開了。
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京城很久沒有這麼大的熱鬧了,百姓們三三兩兩地還在熱絡討論著,爭先恐後地要回家將見聞講給街坊鄰居或者府中其他下人。
虞悅一臉意猶未盡,對自己排的這齣戲很是滿意。最後驚呼的幾人更是恰到好處,毫無做戲的痕跡。
繡鳶往嘴裡塞了一塊甜糕,「姑娘,劉浚不會就這麼瘋了吧。」
「我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小,一點都不禁嚇。」虞悅撇撇嘴,「若是真瘋了簡直就是便宜他了。」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做剪刀的模樣,在空中夾了一下:「早知道就先廢了他。」
站在她身後的開陽不由打了個冷顫,似乎感同身受般下身一涼,皺巴巴地小聲道:「我看他被砸到了那,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管他的,他長記性最好。若是再被我知道他虐待女人,我能治他第一次,就能治他第二次。」虞悅冷哼一聲。
*****
劉浚眼神呆滯,渾身顫抖,左腳絆右腳地被扶下車,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劉夫人見他慘狀重重地倒吸一口涼氣,腿下一軟捂著心口就要往後倒,被眼疾手快的侍女扶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呀!我兒啊!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她伸出食指,顫抖著胡亂指一通,也不知道在指誰,口中喊著:「府醫!快去找府醫!」
早上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劉浚到膳廳用早膳,差人去叫,沒一會兒下人便慌張回來稟報說公子不見了。
他們將整個劉府都要倒過來了也沒找到劉浚,正慌張之際,出門採買的下人喘著粗氣跑進來斷斷續續地說公子在水巷被人圍著。
她立刻派人去接,誰料兒子回來後竟變得狼狽又瘋癲,憤怒和心痛交織,在府醫來給劉浚看診時,她站在院中問出去接人的家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家丁們垂著頭面面相覷,一個個面容苦澀。他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趕到的時候公子已經這副德行了。
劉夫人一指來報信的採買下人:「你說,你發現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採買下人雙唇緊張地蠕動著,支支吾吾地回答:「小的,小的路過的時候聽到人群中有人說到公子的名字,便過去問。他們說,他們說……」
「說什麼!」劉夫人厲聲喝道。
採買下人被嚇得一哆嗦,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們說公子被錢氏的冤魂索命,不滿大朔律法的判罰便將他拖到這河中懲戒。」
「荒唐!」劉夫人聲音漸高,「哪有什麼冤魂索命!分明就是有人搞鬼!」
她正想到底是誰要這樣對待劉浚時,得到消息,剛剛下朝便緊趕慢趕回家的劉仲淵踏進院中。
劉夫人哭著迎上去:「老爺!你可回來了,有人要害我們的兒子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