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會審,即皇帝下令審核全國重大、疑難案件,由大理寺審判,刑部覆核,御史台監督。
此案涉及京兆尹與嫌疑人勾結,按程序可上報宣文帝申請三司會審。
梁璟早料到會有此情況,昨日便進宮與宣文帝請過旨了。
「刑部官員已在刑部等候多時了,劉公子,請吧。」千吉右臂展開,朝門口的方向比了一下。
劉浚當即神色大變,哆嗦半天只說出一句:「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既然劉公子不願自己走去刑部,我只能找人幫幫劉公子了,」千吉拍拍手,後面兩名侍衛上前,「得罪了,劉公子。」
劉浚被兩名壯碩的侍衛左右兩邊一起架起,猶如拎起一個小雞仔般輕易。劉浚奮力反抗,騰空的雙腳胡亂地蹬來蹬去,僅能活動的雙手企圖拍打兩名侍衛,卻被兩名侍衛轉換了個姿勢,將雙手反剪在背後,將其押走。
千吉滿意地點點頭,對京兆尹行了個禮:「徐大人,錢氏的屍首待會兒自會有刑部的人來取走。多有叨擾,告辭。」
不理會眼神呆滯的京兆尹,揮揮衣袖轉身瀟灑離去。
虞悅知曉此事後,特意寫了封信給任刑部侍郎的虞愷,讓他好好「關照」劉浚。
只一日,虞愷的回信便傳來,上書已在刑部大牢「關照」劉浚,不過膽子太小,只看到那排刑具便嚇得濕了褲子,嘴上連連求饒,對虐待錢氏罪行供認不諱。
可惜,依大朔律法,毆傷、殺妻者,才會被判以徒刑。而錢氏只是個妾室,判罰便更輕,所以劉浚只被判得了笞刑。
真可氣!
妾室就不是人嗎?既然律法不能公正地判罰,那就由她來給劉浚狠狠長個教訓。
*****
傍晚,虞悅和繡鳶腦袋對著腦袋,觀察桌上的銀錠。
繡鳶都盯成鬥雞眼了,猛地抬頭起來閉著眼睛甩甩頭,方才能看清。她揉著眼不解道:「姑娘,這到底能看出什麼來呀?」
「你看不出來嗎?」虞悅驚訝道,「這銀錠的顏色不對呀。」
見繡鳶仍是不明白的表情,她解釋道:「一般銀子燒過後仍是雪白的,可這錠銀子確呈現出死魚一般的白色。」
虞悅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塊銀錠,「你看,這錠銀子是我們剛才燒過的,雖然差別細微,但還是有區別的。」
「啊!」繡鳶反應過來,下意識驚呼一聲,察覺到聲音太大又緊捂自己的嘴,手放在嘴邊湊近虞悅問,「姑娘的意思是,這可能是偽銀?」
虞悅點點頭。
她看過書中記載,前朝曾有人在白銀中摻入白銅,表面上看著和真的是一樣的,很難分辨。唯一辨別的辦法就是用火燒,燒去白銀的色澤後,就會呈現死魚一般的白色。
當時的皇帝震怒,將涉案人員全部當眾處以極刑,以儆效尤。自那以後,便再也沒人敢造偽銀了。
事隔多年,有人按捺不住,以身犯險了。
不過她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斷定這就是偽銀,得去找商賈出身,從小與銀子打交道的母親確認一下。
一般王妃不可隨意回娘家省親,若有非回不可的理由,需經歷繁瑣的程序後帶著王府的儀仗和官員回去。
以免麻煩,她決定悄悄遛出王府,再悄悄遛入定國公府。
虞悅身手很好,比起兵器,她更擅長輕功,可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畢竟三十六計,走為上。
戌時一過,虞悅穿著全黑的夜行衣避開王府的守衛和路上的巡兵,從定國公府的後院翻牆而入。
此時還不到虞家三人歇息的時間,面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虞悅皆是一驚。
到底是虞崢見過世面,很快平復下來:「恬恬?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是出什麼急事了嗎?」王清和站起來問道。
「沒有沒有,娘你先坐,」虞悅上前扶著王清和坐下,自己也落了座,「我確實有一件事來請教娘。」
王清和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虞悅從從懷中摸出一個錦袋打開,伸手送到王清和面前,「娘,你看看這錠銀子可有什麼不妥?」
王清和兩指捏著銀錠,翻轉著仔細端詳,「這顏色……」=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