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萱明顯心虛一瞬:「我……」
虞悅慵懶地靠在床頭上,「裕貴妃許了你什麼好處?金銀?自由?還是好人家?」
捕捉到她瞳孔瞬間的收縮,虞悅便完全肯定了是裕貴妃指使。
虞悅笑起來,笑得好看極了,說出的話卻如冰錐般扎在彩萱的心上:「拖出去打死,不必回話。」
被拎著後頸,毫不留情地拖在地上向外走,如同一隻牲畜被拖向屠宰場般,這時的彩萱才心生俱意,求饒起來:「王爺饒命,王妃饒命!」
然而床上的兩人半個眼神都沒有再分給她。
殺裕貴妃,他們不需要什麼證據了。
第85章 病重新仇舊恨,這次一併算……
屋裡的人都出去了,梁璟沉默地掀開被子上床,手臂環過虞悅的腰,將她拉進懷裡。
虞悅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胸前。他的呼吸有些重,溫熱的鼻息透過薄薄的裡衣,熨帖在她的皮膚上。
她抬手撫上他的後腦,回抱住他。她感覺到他的肩膀有些緊繃,連帶著整個背部都顯得僵硬,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
「怎麼了?」虞悅把下巴抵在梁璟的頭頂,輕聲問,「張太醫方才不是說了,只需喝三日藥便能好?你還在擔心什麼?」
梁璟沒有回應,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有些啞,「就這樣抱一會兒。」
虞悅沒有再問,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梳理著他的頭髮,屋內寂靜一片,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許久,梁璟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些,在她胸前抬起漆黑的雙眸,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上元節一過,我就帶兵逼宮。」
虞悅被這個突然的決定砸得有些懵,手上順毛的動作停下來,垂眸問道:「為何如此著急?」
四皇子被她斷了子嗣,是斷然坐不上皇位的,也再沒有其他可以有力競爭皇位之人了。大可以光明正大坐上太子之位後暗中逼宣文帝退位讓賢,沒必要冒著日後被世人冠上不孝、謀逆的罵名去逼宮。
「我不想再忍了,」梁璟眼睫輕顫,聲音痛苦,「所有你收到的傷害皆是因為我,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早一日坐上皇位,便不會再有人傷你分毫,亦不必忍讓,裕貴妃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若有人敢多嘴一個字,我就一併殺了去給她陪葬。」
「新仇舊恨,這次一併算個清楚。」
他的眸中罕見地翻滾著極重的煞氣,仿佛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他總是這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虞悅知道他是因為在乎她才會如此痛苦,可正是這份在乎,讓她更加心疼。
虞悅心裡的某個角落軟成一片,他的自責和內疚像一把鈍刀割在她心上的軟肉上,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片刻的沉默後,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輕柔:「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雖然現在虞家手上沒有虎符,但能供虞家派遣的將士,無需虎符。你若需要,直接去找我爹就是。」
梁璟柔軟的髮絲蹭著她的胸口點點頭,「羽林將軍早已歸順於我,皇宮的部署我倒是不擔心。唯一要防的,是易家偷偷在郊外藏匿的私兵,可能需要大哥帶兵守城門。」
虞悅靜靜地聽著梁璟的話,微微頷首,思緒飛快地轉動著。
裕貴妃收不到彩萱的消息,必然會察覺到異常,以她的多疑和狠辣,絕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先下手為強,恐怕連最後一絲體面都不會顧及。
那支藏在郊外的私兵,一直是易家的底牌,也是他們最大的威脅。若是易家按捺不住,提前動用這支力量,局勢將會徹底混亂。
所以眼下他們要暫時穩住裕貴妃,穩住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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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京城還籠罩在一片喜慶的紅光中,瑞王府的大門卻緊閉著,連門前的紅燈籠都顯得黯淡無光。
「聽說了嗎?瑞王妃病重了!」茶樓里,一個婦人壓低聲音說道。
鄰桌伸長了耳朵偷聽的年輕女子回身驚訝道:「什麼?瑞王妃不是前些日子還踢了安王殿下?」
「是啊,我也看見了,當時我就在場!」同桌的另一位姑娘接過話頭,「先不說瑞王妃當時的氣魄,那也是生龍活虎的,怎的突然就病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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