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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戚照硯除此之外,沒有旁的話,遠微一時也很難問故人是誰,為何沒有等到。

這個時候,李衡也跟著出來了,朝著荀遠微行了個軍禮。

戚照硯往後退了半步,就好像尋常的臣子應該對長公主那樣,就像他們之間素昧平生一樣。

長揖過後,他又走進了凜凜寒風中。

卻又在將要走出院子的時候,頓了頓腳步,回頭和荀遠微道:「回京城的路上,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廣袖鼓風,雋如謫仙。

李衡則徵詢遠微的意思,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朝馬棚的方向而去。

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但他們才將馬牽出客棧,翻身上馬沒走幾步,馬卻長長仰了脖子,嘶鳴出了聲。

不只是照夜白,李衡的三花馬也跟著失控了。

第5章 風波引 戚照硯是可用之人。

窮冬烈風,寒意侵骨。

兩匹馬就這樣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官道上飛了出去,餵飽了草料和水的千里馬此時的勢頭和在戰場上疾馳時幾乎相差無幾。

李衡一遍又一遍地扯著自己馬脖子上拴著的韁繩,但仍舊自顧不暇。

荀遠微也是將手中的韁繩挽了一圈又一圈,但仍未能將照夜白制服。

她很快明白過來——是馬方才在客棧里食用的草料有問題,不然不會她和李衡的馬都出問題,但她此次分明是秘密回京,只帶了副將李衡一個,且一直以幕籬遮面,甚至很少走官道,直至過了函谷關,才轉成官道,竟然還是在京畿被人盯上了。

來武州宣旨的內監是荀遠澤的心腹,遠微自己更是不敢有半分的疏漏和拖延,但究竟是誰,能這麼準確地知曉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京畿,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才不讓她回京?

無數的疑問從荀遠微的腦中閃過,她又想起方才戚照硯提醒她的話,戚照硯,又知道些什麼?

她一邊想,一邊用盡所有力氣將馬的韁繩扯住,想讓照夜白停下來,但成效甚微。

按說此時最理智的做法是舍馬保命,但荀遠微捨不得,這匹照夜白是她及笄的時候,母親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八年裡陪她經歷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次戰爭,即使幾次三番差點被狂奔的照夜白從背上甩下去,她也沒有鬆開韁繩。

但好在最終控制住了照夜白。

戰馬認主,尤其是這種已經並肩作戰了很久的,不過多久,李衡也將自己的三花馬穩住了。

兩人分別給馬順了順鬃毛,安撫了會兒,但此時已經能看見長安城的延興門,為防再次出現意外,兩人遂翻身下馬,打算牽著馬直接進城。

李衡自責道:「末將不該勸殿下在那處客棧歇腳的,請殿下降罪。」

荀遠微心事重重,只是將韁繩往自己跟前扯了扯,說:「你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們回京的風聲不知是從哪裡走漏的,即使不去那家客棧,也還有別的事情等著。」

「那殿下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荀遠微沉吟一聲,道:「此事我尚且需要權衡一番,」又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先去射聲衛的直房裡休整一番,好好歇歇,我這便進內宮了。」

李衡順手將荀遠微手中的韁繩牽過來,和自己的三花馬拉在一起,垂頭和她道了別。

遠微這一路上除了□□的那匹照夜白,儘可能的低調不惹眼,一件群青色的暗紋圓領袍被她從武州穿到了長安,身上帶著邊關的塵土和一路疾馳而來的冰雪氣,烏髮也高高豎起。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雖然上次回宮還是在三年前,但大燕內宮中的內監宮女,無一不認識這位戍守邊關的文穆長公主,紛紛站在宮道旁行叉手禮相迎。

才看見甘露殿的匾額,荀遠微便瞧見一個年輕的內監竄了進去,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娘娘,皇后娘娘!長公主殿下回來了!」

遠微踏進甘露殿的門檻,順手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來遞到一邊的內監手中,甫一抬頭,便看見自己的皇嫂蕭琬琰站在了寢殿門口。

她一身素縞,髮髻上只著著銀飾和素白色的絹花,隔著老遠,也能看見她比起三年前消瘦了不少。

方才一路進宮的時候,荀遠微便覺得宮中氛圍甚是壓抑,不像臘月里會有的景象,看到蕭琬琰的時候,她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在自己從武州趕回京城的這兩天裡,皇兄已經駕崩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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