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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不再是念白,而是換成了唱詞——

「策馬搭弓,瘦藤搭弓枯木手,少時曾經惜花否,司徒月開疆拓土去,登雲梯底下是人頭。」

「弓如霹靂、烈馬桀驁,背後狂刀捲風來,怎擋、怎擋!」

「昔日頭骨沁酒香,今時將軍留墳冢!」

祝無邀聽著耳邊唱詞,只想拍案叫絕,這可比同人文抓得准。

沒有將七大惡人一味洗白,既看見了司徒月的功績,又看見了她建功立業時、興亡百姓苦;既點明了她的烈性驍勇,也說了她的殘暴不仁。

還帶上了將軍遲暮之悲,因果輪迴之嘆。

未曾對符紀的行為做出褒揚,也沒有像某些同人文里、一味地謾罵。

只是嘈雜紛紜、熱鬧至極,一方戲台上,呈現著百味雜陳,令人分不清酸咸辛辣。

這比她文中的《奪金佛》,更為精彩紛呈。

祝無邀倒是有些好奇了。

這齣《奪金佛》,到底是由哪位能人再編的?

時隔幾日,便在東極城的戲院內登場,排除戲班排練的時日,怕不是話本剛出,就開始再編這場奪金佛,而且此人應該就在東極城內。

是歷經紅塵、看遍世事的修士;還是遍覽群書、囿於塵世的文人?

第449章 頑石開竅

戲院中。

有雅興來看戲的,不僅是凡俗中的閒人,還有得空的修士。

這點與摘星樓治下的北玄城不同。

卦修順應天理,認為「仙不擾凡」,修士理應避世,不該用修為橫斂錢財,如果與凡人爭利,那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便相當於放棄了身為修士的未來。

卦修多數敬畏因果。

因此,這套說辭極為有用。

祝無邀也不知是真是假,摘星樓一向善於誆騙門下修士,經常故弄玄虛,雖然可恨,但若作為凡人、生為摘星樓治下,倒是比旁處安樂。

她對摘星樓不滿。

她也希望摘星樓轄地廣闊。

而在東極城裡,修士的數量明顯要多很多。

這便是青雲門與摘星樓觀念的不同之處,強則強、弱則亡,人生在世爭字當先,豪族皆有修士作為靠山,凡人最多得些殘羹剩飯。

對祝無邀這樣有些實力的修士而言,倒是極為舒坦。

好在劍修推崇「剛正浩然」,亦崇拜為眾生執劍者,這才不像巨闕派、以凡人為薪火來撐起門派鼎盛之勢。

不過……這戲院裡的七八位修士,還是數量太多了。

祝無邀雖然已至金丹中期,卻也不願在四大主城裡逞威風,更何況,她身份本就不宜暴露,現在能動用的修為、最多臨近築基後期。

戲台上唱腔豪邁。

轉而歸於低緩,詞調婉轉、仿若珠簾隨風弄影,正是迷離穠麗的遊園驚夢。

《奪金佛》,別名便是祝無邀在七殺碑中提到的《遊園驚夢》。

原文中,只提到蒙眼俠客殺死最後一人時,被揭去了眼前布條。

而這再編的戲曲,卻將七殺碑融進了奪金佛里,那扮作宋璋之人身穿白裙,分明是活人,卻宛若遊蕩在血海中的亡魂。

白色的裙角沾染了潑在台上、充作血漬的紅漿,仿若瓣瓣血梅。

「雪色襯梅、寒鐵映血。」

「枉費一腔俠氣,竟做旁人屠刀。」

「你有心為善、衣衫沾血污;他有意作惡、偏坐明堂上。」

……

祝無邀舉杯飲茶,掩下眸中略帶揣摩的神色——

有一位修士,從戲曲開場金佛出場、符獻躲於帷幕後念白時,神情便有些不對。

好不容易戲曲精彩、分去了她注意力,結果剛剛這段唱詞一出來,這位修士的面色立刻沉了下來。

而跟在她身旁、一起來聽戲的同伴,此時已經坐立難安了,正在小聲勸道:

「阿蘅,這場戲也沒什麼意思,早知道先看看話本再來了,不如我請你去葵園樓,美食可比戲曲有趣。」

那位被稱為「阿蘅」的修士,卻壓抑著怒火,笑了笑說道:

「侯師兄,我看這場戲不錯。」

《奪金佛》已經接近尾聲,宋璋被一把窄刀捅向胸膛,釘在地面,卻不顧自身性命垂危,任憑窄刀穿透身軀,接近了那蒙眼俠客。

手指已經沾上了充作鮮血的紅漿。

讓祝無邀意外地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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