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敏已經及笄,項家一開始並不知道徐家要上門認親,便替她在姑熟相看人家。其中也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但是她都沒有同意。
這麼拖著也不是一回事,娘親其實狠過心,動了替她直接定下親事的念頭。
但是他總覺得她在項家的日子太過於壓抑,成親應該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他看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女子,沒有同意。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他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緩了緩說,「你可以再看看,找個喜歡的人成親。」
「那哥哥也喜歡張家姑娘嗎?」女子冷不丁地問。
項平生啞然。
他同張家姑娘定親,不是出於感情,而是合適。他對張家姑娘並無不滿,雙方父母都對這樁婚事滿意,也就這樣定下了。
徐淑敏眼裡帶著淚,聲音輕到幾乎要聽不見。「既然哥哥可以定親,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想要成親,想留在姑熟,想要和你……們在一起。」
項平生看著眼前格外堅持的妹妹,更加沉默。
他不是沒有動搖過。
徐淑敏性格軟弱,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未必能適應下來,也玩不來勾心鬥角的那一套。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小地方生活,找個如意郎君,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可那時,項父的身體已經不好,他雖然已經在同輩當中小有名氣,可支撐起項家還是遠遠不夠的。
一旦項父發生一點意外,三年孝期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到時候項家還是不是項家就是一個未知數。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徐應淮親自找上他。
徐應淮的態度很好,先是解釋徐家當年為什麼將徐淑敏送走,再說這些年徐家緩過來一口氣之後,徐母日夜思念被送走的女兒,前段時間還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徐應淮坐在對面,從懷中掏出一份寫好的禮單,攤開在桌面上之後,推給對面的男子。
「這是這麼多年,我們替淑敏置辦的產業,無論她會不會回到徐家,這些東西都會交到她的手上。」
「如果她最後還是選擇不回去,就代我將這份東西交給她,幫忙勸勸她跟著我回一趟京城見見母親。」
「京城的院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些年母親一直留著一間院子,不停地往裡添置東西,就盼著有一天能夠同她見上一面。如果不是她大病一場,受不了長途跋涉,今日她也是要來的。」
項平生撇了一眼攤放在桌子上的禮單,光是寫在最前面的莊宅鋪子,就已經超過項家所有的資產,更不用說後面跟著的一連串的金銀首飾。
他看向徐應淮的目光充斥著打量和審視。
徐應淮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絲毫不懼怕自己的目的被人知曉。
——淑敏回到徐家,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過上遠超於項家的生活。
項平生放置在桌面上的手逐漸握緊,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他想自己的臉色一定很是難看,最後無力地將手鬆開,抓起桌面上的禮單遞迴去。
「還是回京城之後,你親自給她吧。」
徐應淮笑了,很快又收斂了神色。他站起身來,鄭重地朝著項平生行了大禮。
「我知道你將淑敏看成是自己的親妹妹,為她殫精竭慮的打算,她有你這樣的兄長是她的運氣。」
「但是我也可以保證,我對她關心並不會比你少半分,她會是我們徐家如珠如寶待著的姑娘。」
他看著面前的徐應淮,細看能夠看出男人的眉眼間同徐淑敏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這是斬不斷的血脈親情。
他最後還是受了這一禮,說:「我會同她聊聊的。」
可他低估了徐淑敏對回到徐家這件事的抗拒程度,自從知道他見了徐應淮之後,她就將自己關在院子裡,誰也不見。
這種僵持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最後徐應淮找上門,隔著一道窗戶同徐淑敏說。
「娘特意派人送了信過來,她說她這些年一直很想你。淑敏,我不強求你跟著我離開,但是看在娘這麼多年念著你的份上,跟我回客棧一趟,看看她說了什麼,成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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