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碟糖醋排骨下肚,再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薑糖那點上不了台面的小情緒就不爭氣地跑掉。
祁清淮大雪天送飯來,她雖然生氣,也不是完全沒良心,她有觀察他動筷的次數。
吃得真少,都不知道怎麼長那麼大個的。
受到良心的譴責,她小小聲問,「你喝湯麼?」問完她又趕忙為自
己解釋,「湯是乾淨的,我倒出來喝的,不是要你喝我剩下的意思,我是覺得這湯很滋味,應該要多一個能欣賞它的人。」
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不摻雜市儈功利,澄淨中滿含期待,大概沒有人能狠下心拒絕。
祁清淮沉吟一聲算是答應。
生怕他大冬天少了這碗湯撐不到走回去,薑糖利索地將剩下的都倒給他。
等他喝完,又賢惠地把碗筷洗乾淨收拾好。
送他出去前,她翻出一個新的醫用外科口罩,「換個新的口罩吧。」
男人沒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平靜接過換上。
薑糖沉醉地看他一左一右戴好掛耳繩,玉節似的兩指壓了壓鼻夾條,再戴上墨鏡,那種明星機場抓拍照的感覺一下就來了。
「老公,你好帥。」說著又往他岩灰色的大衣口袋塞了兩顆費列羅,「留著餓的時候吃。」
不怪別人,她色迷迷的眼神配上那行雲流水神似塞房卡的動作,尤其兩人還在值班室這種日本小電影裡發生過無數故事的禁忌地點,兩顆費列羅表示:它們也不想成為嫖資。
薑糖把自己想羞恥,擔心被識破,她看準機會直接把祁清淮推出刷卡門外就不管了。
頭一回被人「丟」出門的男人在鐵門扣合的清脆回音里久久沉默。
誇他帥,為什麼還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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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中午對祁清淮產生了不健康的聯想,薑糖回頂層後一直虛於和祁清淮目光交流。
不過又記掛著白日那場雪,不知有沒有影響他心情,所以晚餐後藉口他那書房的學習效率高,就抱著平板在邊上看書,時不時觀察他兩眼。
祁清淮忙到晚上十一點也不見有要休息的意思。
薑糖中途洗了個澡,酸軟的肌肉得到熱水的熏蒸,眼皮子就止不住打架,她偷偷打著哈欠,私心等他一起回房。
察覺祁清淮同樣間斷觀察自己,某次視線對上,薑糖舉著筆先反咬一口,「你別自作多情,我不是陪你,是覺得我還能學。」
祁清淮一副我信但您睡著別指望我會大發慈悲弄您回去您就準備在書房睡一宿的無情帥樣點點頭。
料事如神的姜醫生裹緊洗完澡後從房間帶出來的小被子,換了個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位置,坦蕩地盯著某人,思緒越飄越遠。
接受程唯追求的那一個月,兩人「約會」最多的地方是24小時自習室,醫學八年制的教材資料和普通五年制本科的不同,可能是她學習能力天生較強,薑糖不屑於私藏什麼秘籍背著同學偷偷學習,那會她很大方地將自己的筆記以及一些心得分享給程唯。
一些她認為很簡單明明書上明確給出過解釋,只要融會貫通就能懂的問題,程唯總是反反覆覆問她。
可即便她耐心解答,他每回也醍醐灌頂的樣子表示懂了,沒過多久他又會問類似的問題。
薑糖那時才明白,他不懂的不是一個點,而是一片知識點,她不是授課老師,總不能手把手幫他找出脫節的源頭,她自己也有學習任務,八年制的末位淘汰機制殘酷得非人哉。
她只好讓他回去把書本認真看完,所以她偶爾關心程唯的進度情況,看最多的就是他被問題困擾得皺成一團的五官。
和程唯不同,祁清淮處理工作總是遊刃有餘,無論什麼時候偷瞄他,他都像男星在擺拍,甚至乎有點像專注提高掛科率的變態大學教授在批期末卷子,嗯很好又掛一個的那斯文敗類的范范。
薑糖沉迷在男色里,眼睫翕動一下比一下慢,最後合上就再掙不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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