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不用多問也能瞧出他如今這副模樣是心裡沒底。
他只是問:「若是她真走了你要如何?」
謝寒照緊緊攥住了拳,力氣使得很大,牽扯到了傷口,一陣傷口撕扯的痛感傳來。
若她真敢走,那必然是將她囚在身邊。
往後一絲自由也不會給她。
他要看看,祝妙清在回錦官城和重傷的他之間如何選擇。
第43章 不能丟下他
門外傳來動靜,陳墨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他剛到門口便遇到了撐傘而來的祝妙清,她似乎是走得急,被雨淋濕了一側身子。
祝妙清遠遠瞧了陳墨一眼。
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複雜。
她先進了連廊,與陳墨面對面遇上:「陳大人,小叔沒事吧?」
陳墨摸著鼻子回答:「我看傷的挺嚴重的,你去看看吧。」
祝妙清來不及和陳墨多語,將傘扔給了身後的梅香,便邁進了臥房中。
陳墨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竟也瞧不出她這副表現里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可他作為局外人卻看的清楚,若是真的話,謝寒照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試探她了。
祝妙清進去的時候,謝寒照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一眼便瞧見了他身上的傷口。
他身上穿著藍色窄袖長袍,傷口用白布胡亂的包著,滲出的血染紅了白布,也染紅了藍袍。
祝妙清倒吸一口涼氣,竟真的傷的這麼重。
她趕緊將門外候著的小廝叫進來,「小侯爺傷的這麼重,你們還不快去請大夫?!」
「少夫人,已經派人去請了。小侯爺暈倒前說他受傷的事情一定不能驚動大夫人和老夫人,還望少夫人不要將此事告訴她們。」
祝妙清這才鬆了口氣:「嗯,我知道了。」
小廝退出去後,祝妙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傷口,她輕聲喊他:「謝寒照。」
他沒有一絲反應。
這傷口如此觸目驚心,倒是不像苦肉計。
他應當還沒瘋癲到拿這麼重的傷來試探她。
只是這若不是試探的話,又未免太巧合了。
看謝寒照這副模樣,她心裡像是氳著一團棉花,呼吸不暢,又奇癢無比。
大夫來了後便先檢查了謝寒照的傷口。
他傷了好一會兒了,有一些血已經乾涸,怕是一扯傷口也會再次撕裂。
只能將衣服剪開,又拿濕潤的帕子,一點一點的將血潤開。
祝妙清在一側看著皮肉外翻的傷口慢慢被清理出來後,她不由得額上浮現了一層冷汗。
梅香勸她:「少夫人若是害怕的話就出去等著吧。」
祝妙清拒絕了:「沒事,我正好學一學怎麼包紮傷口。小叔這傷之後不也得需要個人替他換藥。」
「那……少夫人不走了嗎?」
她目光鎖在床上的謝寒照身上,「他傷成這樣,我總不能丟下他自己回去。回去的事情不急,剛好等他得了空陪我一起回去。」
梅香重重的點了下頭:「嗯!小侯爺醒了後若是知道少夫人的抉擇一定會開心的!」
這哪裡是什麼抉擇。
不過是當下最優的選擇。
若他這不是苦肉計,也能借著這次的機會讓他看清楚她並沒有想逃走的想法,日後也能讓他放鬆些警惕心。
若是苦肉計,她就更不能走了。
只怕前腳走了,後腳她就會被抓回侯府了。
她又問梅香:「他是怎麼受的傷?」
「奴婢也不清楚,剛剛聽跟著小侯爺一起去追罪犯的侍衛說,說是城外不遠處有流寇作祟,那伙人專劫官道,小侯爺他們搜查的時候,遭了流寇的暗算。」
祝妙清並未多想:「沒想到天子腳下竟也這麼大膽。」
大夫給謝寒照包紮好傷口後,回頭看了看站在後方的主僕二人。
他目光最後落在了祝妙清身上,剛剛聽著他們都叫她「少夫人」。
可惜他又不曾聽說安定侯府的小侯爺娶親。
難不成是長嫂?
他不敢多言,這時候能留在房中的人,必然與這位小侯爺關係匪淺。
他對著祝妙清說:「這位夫人,剛剛我上藥的手法和步驟您都看會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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