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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知栩揚眉:「請她進來。」

夏柳便去將人帶了進來。

來人是在樓下大堂瞧見的姑娘,對方穿著清雅的月牙白,頭飾亦是只有一枚素釵,臉上帶著淡妝,整個人都散發著清冷。

洛知栩打量她時,她亦是在打量對方。

自進梁京,便聽了不少傳聞,最多的便是這位憑一己之力攪渾朝廷,卻莫名其妙全身而退,任誰也說不了他半句不是,這種人,本身就不容小覷。

自然,她要見也並非是要做什麼,只是單純來見見,哄哄這位世子爺,省的那老狗成日裡要給她甩臉子。

「洛世子,久仰。」

「久仰。」

洛知栩揚起唇角,他確實不知這女子閨名,若眼下問,實在有些失禮。

女子輕點頭:「我本名蔚藍,洛世子隨意叫即可。」

「蔚姑娘,梁京可還慣?」

「不慣也要慣。」蔚藍直言道,「洛世子乃自家人,我便不與您委婉,我來梁京有自己事要處理,小表叔無奈,只能將我從苗域接回,世子無需在意。」

洛知栩聞言輕笑:「本世子還當真未介意你,蔚姑娘來梁京事,可需幫忙?」

「世子無需操勞。」蔚藍扯扯唇角,露出一抹淡笑,似乎是有些不太習慣,好看歸好看,卻帶著些不自然。

洛知栩點點頭,示意夏柳將點心和茶水都給她添上,兩人便靜靜聽完了一支戲曲,倒也勉強和諧。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蔚藍便起身了:「時辰不早,我該回府了,告辭。」

「蔚姑娘路上當心。」洛知栩微微直起身,示意夏柳去送她。

蔚藍走出兩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停下腳步,回身看洛知栩,她字句有些斟酌:「還有一事,確實需要洛世子幫忙。」

洛知栩輕輕佻眉:「蔚姑娘但說無妨。」

「請您和攝政王見面時與他說清楚,我與世子並未不合,似乎因我央求小表叔帶我回梁京,他便一直對我冷臉相對,還請世子為我美言兩句。」蔚藍說完便離開了。

洛知栩抿唇,端起茶杯遮住了唇邊的笑意,他輕咳一聲,放下茶杯:「咱們也走吧。」

深夜。

攝政王再次暗訪洛世子院落,他悄然無聲進去,就見洛知栩正捧著話本嬉笑,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攝政王覺得自己有些危險。

他滾了滾喉嚨,小心詢問:「聽聞你今日和蔚藍見面了?」

洛知栩呵笑:「王爺在害怕?」

作者有話說:

蔚藍:笑死,我得求別人說好,讓我小表叔給我好臉色!

第80章 不知羞恥

聞言,秦御便猜測他和蔚藍聊的並不痛快,那丫頭保不齊在洛知栩面前說了什麼,或者故意讓他誤會他們的關係?

八成就是為了報復他最近的冷淡。

攝政王抿唇,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前能征戰沙場,後能震懾朝堂的攝政王,終於是慌亂了。

他乾澀解釋:「先前哄你是友人之女確實是我不對,只是想著,越少知道的人越好,並沒有其他意思,蔚藍身份特殊,我得做諸多打算才可。」

「梨園都是王爺的人,你會不知曉我們聊了什麼?」洛知栩著實不理解,梨園就沒有泛泛之輩,連唱曲兒的角兒們,都是有功底在的。

想聽他們說了些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秦御微微皺眉:「你知曉我不會那般對你,何況,除了談論我,你們也不會說其他。」

「是聊了王爺。」洛知栩突然揚起唇角,那雙瀲灩的眸子都帶著笑,「我們聊的很好,她與我解釋過,我不曾誤會,既然是你的表侄女,就莫要對她冷臉相待了。」

秦御失笑:「合著是故意冷臉唬本王?」

洛知栩立刻抬起下巴,得意揚唇:「王爺願者上鉤,這怎能賴我,何況若你連這般小事都不願與我說,還不許我作弄你不成?」

「是本王疏忽,日後定不會這般。」

自小的生存環境使然,秦御很難對周圍之人說真話,那些不盡不實的言語,能解決麻煩,便是最好的說話方法。

他用了十數年,自覺這法子很好。

只可惜,面對這位小紈袴,是半點作用沒有,否則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想到他方才的神色,攝政王不由問道:「在看什麼話本子,竟能笑的這般歡快?」

洛知栩聞言,似笑非笑的將本子遞給他,只見話本子裡面還有一本旁的書,他細細一瞧,竟是房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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