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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談眼珠轉了半圈,手上處理異類的動作狠辣迅速,嘴上卻是許久沒有一句回答。

不說話有時候也是一種回復。

當然路談最後還是告訴了他,在他裝作失望,不過也可能是真失望的時候,那人嘆了一聲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的時候,簡席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呆立了很久。

這種震碎三觀的真相,總是很難讓人接受,但目前面對的情況,又直白地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怎麼可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連保證自身安全都無法做到,怎麼可能是以這種理由帶到這裡……」

「實在是太荒謬了!」

簡席迎拉著路談,不可置信地解釋著,明明他該面向的對象不是路談,可此刻他只能死死抓著對方。那些曾經想要活下去的堅定信念,在此刻泯滅成灰燼。

如果一切是一場註定會失敗的遊戲,那從最初開始產生的信念就註定是場笑話。

原來他以前的幻覺是對的,他真的是一個被關在玻璃罩里的老鼠。

被觀察,被記錄,然後……被遺棄。

他嘗試理清中間的思路,可怎麼想都覺得可笑,不論是隨機抓取的試驗品,還是這個註定會結束的世界。

一切都好像毫無意義。

他想要哭,可臉上的肌肉全都僵住了,生硬地拉扯出一個像哭一樣的笑容。

「這太荒謬了。」

「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路談看著他的表情,原本壓在眼底的憂鬱一下子全都顯露了出來,他皺著眉想要伸手撫摸他的眉骨,可瞥見手上的血漬又停了下來,只靠過去,用腦袋抵著對方的。

感受著對方腦袋的重量、觸感、溫度,兩人如同原始的動物一般,以這種方式安慰著彼此。

不要難過,不要傷心,無論哪裡我都會找到你,陪在你身邊。

簡席迎緩了好一會兒,猛然聽見空氣中出現一聲熟悉的尖叫聲,他迅速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路談剛剛將圍在周邊的異類全部清除了,地上全是匍匐掙扎的屍體,而那邊齊余元兩人被完全覆蓋,看不見人影。

「走,過去看看!」

簡席迎瞬間壓下心裡翻湧著的憤怒迷茫,看了一眼路談,朝著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期間他感到一股濃烈的不安,甚至不敢繼續向前走,他害怕看見其中一人的屍體,害怕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局面,變得更加不忍直視。

路談勉強清出一條路,簡席迎拖著傷腿緩緩走過去,正中間他看見齊余元跌坐在地上,懷裡摟著余衍。

齊余元看見他來,臉一抬就是一副哭相,「哥,余衍他受傷了。」

受傷了?沒事,沒事,還活著就好。

簡席迎的心臟在齊余元完整的一句話說完時,上上下下蹦極似的來了兩回,一直到大腦反應過來人還活著,才穩穩落回去。

「你下次說話別大喘氣,傷在哪兒了?」

他說著視線在余衍身上巡視,很快目光落在對方的左腿上,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

「腿上,但是他現在狀態有點不對勁……」

余衍的腿被扯斷了,斷裂處血液止不住地流,表情因為疼痛緊緊皺在一起,除了喘氣說不出一句話來,嚇得齊余元嗓子都要劈叉了。

齊余元也想著給他止血,但身上的衣服都撕了死死纏在余衍斷裂口上,效果卻還是微乎其微,他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最開始那些「人」還沒有什麼舉動,只是不遠不近地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可就在剛剛他們突然躁動起來,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

在混亂中,他甚至都看不見身邊余衍的情況,只突然聽到對方不正常的吸氣聲和嘭的一聲,齊余元才發覺到不對勁。

等他轉身看去的時候,余衍已經下半身滿是血地躺倒在地,臉上因為疼痛蒼白無比,額角被冷汗黏濕。

「醫院就在前面,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吧……哥,現在該怎麼辦。」齊余元腦子亂糟糟的,他的兩隻手死死捂著止血的布料,可不管怎麼樣,溫熱的血液還是在源源不斷從掌心指縫溢出。

這個人會死嗎?

他要死了嗎?

為什麼感覺呼吸弱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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