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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起蒸籠的蓋子,冒出的熱氣遮住她,只能看見一雙黃黑的手,有條不紊裝盤,像白霧後的一雙鬼手。

裹布少年:「上供。」

他們不是以父母的身份,給死去的兒子做飯,而是以凡人的身份,給神仙上供。

那伽也接了一句:「頭髮。」

她的指尖滑過兩個隊友布間露出的頭髮,一人斷下一小搓,扔進紙人的腦袋裡,替換掉夫妻的頭髮。

她靜靜「看」向少年,少年便默默往前走了幾家,還有一家掛白燈籠,他將自己的頭髮換進其中一個紙人。

夫妻一盤接著一盤端菜,放在四方桌上,然後退出正房,在門口磕了三個頭,低聲念叨一長串話,聽不出是什麼,像另一種發音區別於中文的古怪語言。

那伽站在門外,聽不清,但三個隊友卻覺得那話就在耳邊,喃喃地念。

然後就是搓麻將的聲音。

【「附身」檢定結果為:78/15,失敗】

【「附身」檢定結果為:11/15,成功】

【「附身」檢定結果為:22/25,成功】

裹布男甲一下子覺得喃喃聲遠了,像從他耳邊抽走了,回到院子裡正常的位置。

面前的紙人還是慘白而沒有形象,天靈蓋被吹得起伏,但一轉頭,另一個紙人的天靈蓋已經合上,身高慢慢抽長,長出人一樣的頭髮。

頭包在銀花紋的黑紙里,只露鼻尖到下巴,和他一模一樣的形象!

他立刻看向同伴,裹布男乙僵硬地立著,遠處的少年也是,像人在魂已遠。

他想起沒聽過的技能檢定,這是不僅骰子要入鄉隨俗,技能也要嗎?

還能有15點的初始值,都是看在他是通靈的毒師,在神秘上有點靈性!

所以是他們「附身」紙人?

剩下兩人,一「睜」開眼,就看見僵立的自己。

一抬手,覺得自己極輕,風都能吹走,還簌簌地響——他們的意識在紙人里!

薛潮:「過sancheck,成功減0,失敗減1D5。。」

【「理智」檢定結果為:12/70,極難成功】

出目小於屬性的五分之一,視為極難成功。

裹布男乙很快適應了紙人的身體,一邁下台階,就完全行動自如了,像操控自己的身體,他甚至感覺五感更加靈通。

【「理智」檢定結果為:83/75,失敗】

失敗就要1D3,看減多少理智,裹布少年卻沒等到守秘人再次擲骰子。

那伽黑紗後的目光,平靜移到裹布男甲胸前的羅盤。

裹布男甲低頭,羅盤一圈已經轉滿14張牌。

也就是說,全隊檢定的牌都會錄入羅盤?

薛潮對所有隊伍開麥:「已有隊伍湊棄起手牌數,所以莊家投一個暗『骰』,先決定寶牌。」

西邊,頑疾一行人,頹喪大叔敲不開大宅子的門,就帶隊往裡走,先去別的人家打探,正好趕上開飯。

三個沒心肺的冷兵器不在乎,他可是堅持「民以食為天」,在他的攻勢下,半頓飯他已經是大哥大姐失落在外的新弟弟了,吃得正高興,就聽見可怕的守秘人讓他擲骰子。

這次卻不是真骰子了。

搓麻將的聲音後,他的羅盤轉出一張牌,但背面朝上,在他的面板記錄里也是背著的。

他眼疾手快,想逮住那張牌看看,但一碰到就感覺心一涼,沒來得及翻過來,牌就轉回去了。

薛潮:「暗骰碰什麼碰,記一次懲罰骰,和你們的獎勵骰抵消了。」

頹廢大叔:「??」

頹廢大叔:「不要啊!青天大老爺!」

薛潮沒搭理他,他只需要莊家投出一個寶牌:

「簡單講一下麻將骰子的規則,取紅中麻將的玩法,麻將牌只有萬、筒、條三色牌,和四張萬能紅中。」

「先說怎麼和牌。」

「首先,和牌需要四組順子/刻子和一對將牌,共14張牌,『順子』就是同花色三張連續的牌,比如三四五萬,五六七筒,『刻子』就是同花色三張一樣的牌,比如六六六萬,八八八條,『將牌』就是同花色兩張一樣的牌,比如二二萬,紅中紅中。」

「也就是mAAA+nABC+DD(m、n可為0)。」

「其次,必須有么九牌,也就是至少有一張數字為『1』或『9』的牌。」

「最後,紅中麻將最大的特色,就是『萬能紅中』,即紅中可以代替任意一張牌。」

「比如一中三、中五五,也可以和任意一張牌配成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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