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哪兒會不知道王爺絕對會為了六子而紆尊降貴的親自編繩結,故而前幾日就找來編結的書來瞧,還特意趁著休沐之時,進城尋老繡娘取經。
他知道王爺遲早都會被暗六誘哄著做出這些傻事來,他是王爺最為心腹的奴才,自然要想著法子,為王爺排憂解難。
「好,同心結與盤長結,教爺。」胤禛捻起青絲。
蘇培盛誒一聲,割下自己的髮絲,手把手教四爺編髮結。
「爺,您這個步驟不對,該往裡邊收一收。」
「這樣?」
「還差點意思。」
「這樣?」
「再往右邊收一收。」
「這樣如何?」
「差不多了。」
「差多少?」
「...」蘇培盛傻眼了,沒想到王爺竟然如此較真。
他端詳許久,這才謹慎說道:「您還需再收一收力,把髮絲給抻得平整。」
「哦。」胤禛將編一半的同心結拆開,重新開始。
「如何?」
「比方才好多了。」
「哪裡還需改進?」
「收邊不夠細緻。」蘇培盛話音未落,眼見四爺再次將編好的同心結拆開。
一整晚,主僕二人都在費心編髮結。
拆拆編編不知多少回了,直到第二日午膳之後,蘇培盛滿眼疲憊,瞧見王爺滿意的點頭,這才鬆一口氣。
「她在哪?」胤禛決定去見她,用同心結哄一哄她。
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幾句軟話認個錯又何妨,雖然他仍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
可與自己的女人說什麼道理?她壓根不是講道理之人。
罷了,他就服個軟,說幾句軟話。
他迫切想見到她,今日已然是他不見她的極限,他隱忍到了極限,他快瘋了。
此時營帳外頭傳來暗六的聲音:「奴才暗六,休沐結束,前來當差。」
胤禛揉著惺忪睡眼,將同心結藏在掌心。
呂雲黛入內之時,竟瞧見四爺和蘇培盛主僕二人俱是一臉疲態。
她心下駭然,這對主僕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好似幾日都不眠不休似的。
明明方才她與暗四暗五交班之時,並未聽聞四爺這兩日離開營帳。
呂雲黛趁著這兩日休沐,特意做了個盤長結與同心結首尾相連的墨玉扳指。
冷著他這幾日,她也不好受,輾轉難眠,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哄好他。
他最好哄了,她哭兩聲,說幾句軟話,就能將他哄好。
分開這六日,她日日寢食難安,她發現自己愈發離不開他了。
此時四爺正端坐在桌案前,大過年也在推演沙盤。
「爺在看沙盤呀..」呂雲黛主動開口。
男人抬眸,茶色眼眸中依舊蘊著冷意。
他不出聲,呂雲黛也不氣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將扳指套在他的拇指上。
胤禛垂眸看向拇指上的扳指,怎麼會有人將盤長結與同心結雕琢得如此..肥?
肥嘟嘟的同心結與盤長結首尾相連成扳指。
一看就知道是她親手所制,與她送給他的狗頭扇墜異曲同工。
他很喜歡。
胤禛繃著臉,卻是忍不住用指腹繾綣摩挲扳指。
罷了,念在她送扳指的份上,他先低頭認錯又何妨,於是他赧然開口:「爺錯了。」
「爺,是奴才的錯..啊??」
呂雲黛滿眼錯愕,她方才肯定在幻聽。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些年來,她慣會用無理取鬧與眼淚誘哄著他低頭認錯。
每回問他哪錯了,他總是一臉茫然,不覺得有錯,卻還是認錯。
四爺的脾氣與她一樣,嘴硬心軟,不見棺材不掉淚。
「給你的。」
呂雲黛正在猶豫要不要對四爺誠懇的認個錯,倏然手心裡被四爺塞進一物。
她好奇攤開掌心,赫然發現是同心結與盤長結,兩個髮結用他的髮絲纏繞連接,倒是更像鐲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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