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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抬舉,讓我不知怎麼接。自打見你們時,我便一心置你們於死地,未曾有半分心軟。」顏為生說,「技不如人,還請道友明示。」

「這棋局方至中盤,何言勝負?」陳安道說,「只是你二人久居於此,算不清外頭的年月了。眼下並非奇數年,客棧的人賣了這個破綻,你們也一樣。」

顏為生一怔,隨即道:「原來如此,那句『眼看著沒幾天又要弟子大選了』,還是我自主提的。」

「沒有那句也是一樣,你們稱這投毒案是『四年前』,而且這樣大的事,若真是近年發生的,我不會不知道。」

「慚愧。」

陳安道又說:「這只是其一,其二便更是明顯,連我那小師弟都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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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渠語錄》

第34章 魘鎮

「哦, 願聞其詳。」

「昨夜,你二人分明徹夜未眠,在林里抓那兩個人牙子, 今夜又不曾休息,卻依舊神采奕奕。雖不知此間的時辰是如何算的,可連我那小師弟都困了, 以你二人的修為, 不該這般精神。」

顏為生撫掌笑道:「確實是失算了。」

「智者千慮, 必有一疏, 不是大事。」

「若是對尋常人,或許不是大事,在你面前有這等紕漏, 便是愚不可及。」顏為生道, 「想來我還虛長你二十多歲,慚愧。」

他站起身,在房中走了一圈,最後倚在了窗前, 像是想瞧瞧外面的雨景。

「你既然隻身來尋我,想來已經猜到了這歲虛的破解之法, 是與不是?」

陳安道輕點頭:「是。」

「那你為何還不破了這陣離開?」顏為生雙手交疊在桌上, 腦袋枕了上去, 露出了一副於他而言十分少見的懶散的姿態, 「莫不是真瞧上了我的茶?」

「茶是好茶。」陳安道說, 「不過我此番前來, 乃是為了解惑。」

「我當你什麼都知道。」

「道友怕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與你對坐, 卻連你是誰都看不出。」陳安道舉杯, 將杯中的茶水繞弧線撒了一圈,「葉承楣的姓氏和那拘魂鈴若不作假,又師承霈霖仙人,那想必就是天座蓮聖女一脈的後人。」

「不錯。」

「那便奇怪了。」陳安道放下杯子,伸手撥弄那一圈水漬,「據我所知,霈霖仙人這輩子只收過一個徒弟,可聽你二人之前談及霈霖仙人,倒像是師出同門。」

「那道友不妨猜猜。」

「猜中了可有賞?」

「你想要什麼?」

「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可以。」顏為生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桌子上的水痕已經幹了,陳安道由著指尖最後一點濕潤風乾,而後對顏為生道:「葉公子一身珠光寶氣,連個簪子都是上號的法器,偏偏一柄劍是凡品,和我師弟那把臨時用的不分上下,作為劍修,未免有些寒磣。」

「好眼力。」

「道友受了霈霖仙人的教誨,卻不曾拜師。」陳安道說,「若非不能受用,不該這般奇怪。我猜道友是葉公子的劍靈。」

顏為生聳了聳肩:「你怕不是明知故問,來誆我的賭注。」

「隨便猜猜,虧得道友願賭服輸。」

「你問吧。」顏為生說,「我確實願賭服輸。」

陳安道聞言,將目光從桌上移向坐在窗邊喝茶的顏為生,正色道:「當年的投毒案兇手是誰?」

「許多人。」顏為生乾脆利落地答道,「若你問的是直接主使,那便是於明真君張若朝,當時是他在負責三元醮的事。」

「為什麼投毒?」

「滅口,加上清出個地方,讓他信得過的人來重新抓必要的牲口。」

「『牲口』全部都是修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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