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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不願意的, 陳安道當下會把他推開, 勒令他跪下然後來上一巴掌, 不會因為心疼小師弟而不忍拒絕。

至於被拒絕之後會怎麼樣, 他姑且也算想過,把這個吻推到「暗號」身上,那撐死也就是個無理無恥的罪名, 陳安道不會因此就不要他了。

楊心問連手都規規矩矩地背在身後, 可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動作那麼輕,陳安道偏個頭就能拒絕。

但他可能有點太高看陳安道了。

別說推拒,在唇齒相接的一瞬間, 陳安道整個人就已經僵住了。他僵得太老實,連呼吸都一併停下。

楊心問本沒打算再進一步, 但欺負老實人是每個壞胚的本能, 而且這是陳安道的錯, 陳安道吹牛說自己很厲害, 如果楊心問要害他, 他不會跟個稻草人一樣站著不動。

現在他站著不動, 就不能找「沒反應過來」的理由, 所以他就是願意, 楊心問單方面宣布師兄就是愛他愛得要命。

於是他的舌尖探了出去, 然後發現——哦,他可憐的師兄,說話說一半,連閉嘴都忘了,讓人闖了空門,長驅直入。

唇瓣雖是冷的,但口腔還是有些溫度的。楊心問輕巧地勾出對方那發顫的舌尖,先是禮貌地在邊緣觸碰,像是蝸牛在遇見同伴時伸出的觸角,友好地打了招呼。

我打過招呼了。

楊心問慢慢抬起臉,在月色下靜靜端詳陳安道驚慌攏著水霧的眼,又非常鄭重地重複一遍:「我打過招呼了。」

隨後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一手扣住了陳安道的後腦勺,一手勒住了對方的腰,朝著那為他而開的口中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攪得裡頭翻天覆地不得安寧。

才伸出的蝸牛觸角被他嚇得要縮回去,他卻已經掀翻了整個蝸牛殼,這下懷裡的人倒是不僵了,整個人被他親得發懵——這又使得楊心問暗中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如果不是他緊摟著陳安道的腰,對方說不定嚇暈了過去。

靜謐的破樓里響起了躁耳的水聲。

兩唇相接的剎那,陳安道覺得自己心跳快得要死掉了。

三清真人在上。

明察所的人在外面,抓捕的妖物在囚車之中,司仙台的幾名神使的屍身還在樓頂淌著血,京中魑魅魍魎都還在這夜色里橫行。

可他一個都不記得了。

他在幹什麼?

他在親他的師弟。

他寶貝一樣帶在身邊,雖心有旖念,但同吃同住,抵足而眠,三年多不曾對其逾矩半分的師弟。

我怎麼能這樣?

陳安道甚至在楊心問稍稍退後時才意識到,不是他陳安道情難自已,而是楊心問先親了他。

終於得以喘息時,陳安道告訴自己要說些什麼。

可他還沒說些什麼,便看著楊心問的臉發起了呆。

被他養得太好的孩子就站在他面前,兩手背在身後,調皮可愛地沖他盈盈地笑著。

鮮活的,靈動的。不是被貼了傀符後才能勉強起身的楊心問。

他忽然有些鼻尖發酸,可隨即又見那孩子舔了舔唇。

那頑童模樣的孩子早已經長出了俊美少年的樣子,光潔白皙的皮膚在月色下發光,高挺的鼻樑竟能將整個臉劃分出陰陽兩面,鴉睫似雨巷裡撐起的黑傘,輕柔地遮在嬌艷如春花的唇上。

好紅的唇。陳安道發著愣想,是被我親的。

隨後楊心問偏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好像是什麼「招呼」之類的,他心跳太重,沒聽清。接著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深吻襲來,他頭暈,眼花,好像忽然就要壽終正寢了。

陳安道朦朧間想著,楊心問為什麼忽然這麼做?

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了,還是又在開沒輕沒重的玩笑?

如果一會兒這小兔崽子一臉得意地問他「這個暗號怎麼樣?」,他該怎麼辦?

怎麼辦?

如果真是這樣,這壞東西亂棍打死算了!

而楊心問此時想,這也太乖了,我莫不是真把師兄親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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