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麼還有這一段?」626捕捉到了關鍵詞,興奮地向荊榕發問。
荊榕剛從地下室取來口琴,也是一臉疑惑,他說:「完全沒有印象了。」
阿爾蘭認真聽著。這一段倒是符合他對阿利克西的刻板印象,雖然他沒有料到故事的結局是荊榕為了躲避相親,主動選擇了外派。
「阿利克西這個孩子,沒有人可以逼迫他坐不想做的事。」崔汀談到這個學生的過往,雖然是淘氣的過往,但也難掩慈愛,「他就和十四歲那年一樣,藏進了外派的飛機里,後來我們再聽到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戰績見報了。」
荊榕已經在庭院的火堆邊坐下,試了試口琴的音色,開始吹奏一首阿爾蘭·瓦倫丁從未聽過的曲調。
孩子們也沒聽過這個曲調,但他們熟悉節拍,跟著旋律翩翩起舞。
晚會是前獨立國的保留傳統,一到夜晚寒冷時,篝火就會生起,熟悉的人們會笑著跳舞和奏樂,還有人會拉起一支古典樂隊。
「真怪。」
崔汀只聽了一段,語氣忽而變得好奇而篤定,「這是首情歌,阿利克西從前吹奏時不是這樣的。你們看,這小子一定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阿爾蘭·瓦倫丁聞聲望去,卻見到篝火旁邊,荊榕正好也抬起頭,看向他們的方向,彎起眼睛笑了笑。
只有一剎那,並不明顯,但他的視線明確往阿爾蘭·瓦倫丁這裡遞來,讓後者心臟狂跳。
第115章 輪椅大佬
26
那是一首阿爾蘭·瓦倫丁沒有聽過的曲子。當地的情歌,帶著很濃的前獨立國風情。
「白雪迷茫,白雪迷茫。
寒夜風雪飛舞覆蓋小路上。
沿著小路沿著小路呵,你我並肩漫步你在我身旁。」
「你在我身旁。」
篝火熱烈,孩子們的臉被篝火映熱,紅撲撲的。大一點的孩子們坐在一邊說悄悄話,分享對於今晚新來訪客的討論。
他們已經感覺出荊榕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且他一樣是來自孤兒院的人
「他有喜歡的人了嗎?」崔汀好奇問道,「還是說,他已經結婚了?」
他們將阿爾蘭·瓦倫丁視為荊榕的老闆和合作夥伴,說不好奇當然是假的,但他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非常有分寸,問話大多自然地集中在荊榕和孤兒院上。
阿爾蘭·瓦倫丁思索了一下,看著荊榕的方向,輕咳一聲:「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認識他幾個月。說不定他在別的地方已經結婚了。」
「我瞅那小子,他一定結婚了。」崔汀忽而來了興致,她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保持著幾十年來的高度興奮,她等到荊榕一曲吹罷,立刻把荊榕叫來跟前,對他進行審問:「你已經結婚了嗎?」
荊榕被拽來,坐在了阿爾蘭·瓦倫丁對面,他笑著說:「以老師的審訊經驗,我要是撒謊,是不是會被看出來?」
崔汀說:「小子,我以為你的撒謊技術已經出神入化。」
荊榕說:「自然是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我確實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崔汀說:「怎麼個情況?跟老師說說,是哪個國家的女郎這麼有魅力,能迷倒我們阿利克西?」
荊榕輕咳一聲,他完全沒有看阿爾蘭·瓦倫丁,但他們就坐在正對面,中間只隔了一張窄桌,兩人都不用抬眼,低頭就能見到彼此的神情。
阿爾蘭·瓦倫丁拿著茶杯,神情特別專注,非常真誠地顯露出一種好奇的神色,融入了所有人的神情里,一點破綻都沒有。
連孩子們也都暗暗集中注意力,他們有的在洗碗,有的在收拾柴火和燒洗澡水,但都不約而同支起了耳朵。
荊榕翹起一條腿,往後靠在椅子上,輕咳一聲:「真的要說?還沒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