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鼎自然沒興趣看楚越睡覺,他立馬邁步離開,之後便吩咐人按照楚越說的去尋找水源。
……
「嘿,這天是要下雨啊!」
雍州城的城外渡口,行路之人三五成群。
馮二放下手中的活計,倚在船艙中看棚間的泛紅的天空。
「這位大哥。」沈爺問道,「從雍州去豫州要多久?」
「大概……三四天吧。」
馮二見二人打扮不俗,心裡有了計較,沒等他開口,那船頭兒放下煙槍,露出滿口的黃牙,緩緩道,「兩天半。」接著又補充道:「去豫州順水,時間比回來要短得多。」
「多謝。」沈爺點了點頭,又折身走回了岸邊。
「先生。」
沈爺低頭,「方才那位船家說,從這裡乘船到,只要兩天的時間。」
「是嗎……」
青蓮先生抱著琵琶,身著淺色輕衣,袖口繡著花草紋樣,襟前隱約是一朵小小的青色蓮花。
她雖已過而立之年,鬢角卻依然垂髮。
卻不知佳人年華為誰老去。
「要開船了。」張二伸出頭來招呼兩人。
「夢溪,我們走吧。」青蓮先生收了琵琶彎腰上船。
甫一上船,船工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打量著來人。
畢竟二人衣著打扮不俗,任誰都會多瞧上幾眼。
「幹活,開船!都傻愣著幹啥!」
船頭兒從艙外走進來大聲喝道。
船工們對視一眼,覺得似乎是自己一家的生計要重要些許,於是都回身幹活去。
「小馮!」
「哎!」那馮二應了一聲。
「快去買些東西,今晚得多加點飯,別忘了買肉!」
看著馮二跑遠,老船頭繼續道:「夥計們,咱們江上開飯,大家加把勁,別誤了工……」
忽然,那老船頭停下了打量青蓮先生二人的目光。
微微一滯。
然後他抬起衣襟擦了擦煙槍,彎腰對著長長一揖。
「這是……幹什麼?」沈爺扶起老船頭,皺眉道。
老船頭讓開沈爺的手,低頭不語。
「頭兒他……」
「你們看,就看女的的衣襟……」
「啥?怎麼了?那個標記……啊……我見過,是……」
「切,還說是跑江湖的,這都不知道。」
「那不是十二樓的標記嗎!」
「啊……」
聽到這個名字,穿上的夥計們紛紛同老船頭一樣,對青蓮先生作揖。
那老船頭忽然抬起頭,「多年前蒙故青蓮先生相助,保我平安過了黃河……」
「老人家,過去的事了,不必再提。」
青蓮先生親手將那老船頭扶起,眼裡含著的笑意讓人覺得平和從容。
「是,是,先生說的是。」
老船頭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們出行定是有什麼事要做,自然不會再多嘴。
「喲,這好景好風的,宋船頭,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突然傳來一陣輕浮的青年音。
剛回來的馮二打量了滿船肅然的兄弟和頭兒,看看烏雲密布的天空,覺得甚是奇怪。
「有什麼事,大家心照不宣,」那人繼續道。
宋船頭有些憤怒地看著來人,忽見那人方才嬉笑的面容是滿臉冰的霜,襟前繡著一束青竹,他張了張魚缸,終是沒在再說什麼,轉頭去船頭抽起煙來。
船工們見頭兒起身,也紛紛抬頭,直愣愣地打量著那人。
那人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白色直裾,青色封邊,看似素雅,那面料上卻有華麗的暗花,一幅放蕩貴公子的摸樣。
船工們打個哆嗦,暗念道這趟船的客人都不好伺候。
待眾人散去,老船頭才給幾人安排了房間。
青蓮先生道了謝,吩咐沈爺在房中等候,來到甲板上尋了那青年說話。
那青年便是豫州淩成城主的公子,也是多年前青蓮先生遭難時伸出援手的恩人的兒子。
一江清水悠悠,有些人,有些事,總得去辦。
……
日子消磨而過,因為金元鼎的吩咐,楚越確實過了幾日舒心的日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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