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於此時此刻於雪中受刑的兗州王與楚惟恩。
無力於什麼都不能做的自己。
這場殺戮還是他放縱楚雲軒對他的控制得來的的,這場荒唐也如他所願。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裡如此不痛快!
他甚至想高聲怒罵這賊老天!為什麼這雪下個沒完沒了!還下得越來越大!
他也想罵兗州王與楚惟恩!為什麼他們非要頂撞雲軒!為什麼非要求死!
他當然還想罵楚雲軒!為什麼非要故意試探!為什麼要不斷地玩弄人心!
還有其他人也拱火,不幫腔!
都是惡人!全員惡人。
蘇珏憤恨地想,最後罵起自己來。
如果他早知他們兩個寧折勿屈的性格,他就不該放任這場荒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答應楚雲軒在城樓上跳舞?
謀算人心者終會被人心所傷,他罵別人是惡徒,難道他就清清白白了?
他也不是個東西!他怎麼好意思安然立於高堂?
蘇珏越想越難受,剛喝下的那些酒突然泛起苦意,苦得他不自覺鬆開手中的油傘,茫然若失般盯著大雪出神。
雪與血,終是交織在一起,子時已滾,又是新的一年。
天威,為何還是如此難測……
……
大雪紛飛,天地一片蒼茫,兗州王魏青冬被賜死的消息傳遍整個九州,西楚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一代王侯,就因為沒有與寵臣便被陛下賜死,委實荒謬。
俗言詩更為盛行,特別是除夕夜發生的幾件大事,更是寫得繪聲繪色。
楚雲軒屢禁不止,也找不到傳播的源頭,著實讓他心煩。
時間匆匆而過,春耕夏忙,又到了一年中最為炎熱之時。
御書房內,只有楚雲軒和蘇珏兩人,整個宮殿瀰漫極清幽的香氣。
楚雲軒手持奏摺,而蘇珏則躺在楚雲軒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陛下。」
中貴人靈均站在御書房外。
「進來。」楚雲軒頭也不抬的說道。
中貴人靈均看見慕容大人躺在陛下大腿上,蜷縮著睡覺,連忙撇過頭深吸一口氣,這種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距離除夕那夜的驚心動魄已過了六個月,這六個月來陛下對慕容大人的愛重只增不減。
尋常封地賞賜都是小事,甚至連外出巡視也帶著慕容大人。
還給了他生殺五品以下官員的權力。
一開始,大臣們還偶有議論。時間久了,大臣們也就不在議論了,似乎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靈均,何事?」
楚雲軒撥弄著蘇珏的頭髮問道。
裝睡的蘇珏:真的好煩!
「陛下,兗州傳來密報。」中貴人靈均雙手抬高呈了上去,隨後行禮,安靜的倒退出去。
「醒了?醒了就起來。」楚雲軒邊打開密報邊說道。
「陛下,臣給您捶捶腿?」蘇珏伸了懶腰,差點打到楚雲軒。(故意的)
「不必,你來看看。」楚雲軒將密報很自然地遞給蘇珏。
蘇珏看了一會兒,又看看楚雲軒,不解。
密報上說兗州出了亂子,趁著新任的兗州王還未到,元夏趁虛而入,又因為兗州軍對賜死魏青冬之事頗有怨氣,打起來便也沒盡全力,不過五日的時間,兗州大半城池失守。
就連青州也受到了波及。
不過,楚雲軒怎麼主動讓他看這些了,莫不是有什麼試探?
就在蘇珏思緒游離之際,有人開了口。
「慕容可願意前往兗州勞軍?」楚雲軒斜靠在羅漢床上,閉著眼睛問道。
「臣願意。」蘇珏下了羅漢床,跪下接旨。
「慕容,早點回來。」楚雲軒扶起蘇珏說道「天色不晚了,慕容今天就待這裡吧,明早再回重華宮,啟程往兗州。」楚雲軒睜開眼說道。
「是,陛下。」
兗州勞軍,說是勞軍,但在御書房裡接地密旨卻有些別的內容。
這幾年間元夏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興奮劑,又像是吃了鎮靜劑,一改之前春去秋回的浪漫主義戰法,開始極有組織地向著兗州與青州方面侵襲,而且戰法變得極其狡詐。
魏青冬雖然管著兗州軍務,但是推恩令一出,他的權力大大減弱,除了兗州三萬軍馬,其他的並不聽他的驅使。
因為兵力有效加上元人攻勢太猛太陰,去年的時候,兗州方面局勢就已經很是危急了,好在魏青冬經驗豐富,用兵得力,才算是穩定住了局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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