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攬過任月的腰,用巧勁攙著她,提防一眼周圍,指了一條往東的巷子。
他說:「不讓他打攪我們約會。」
方牧昭的玩笑失去往日的魔力,沒能寬撫她,適得其反。
任月站定擔憂問:「你不要騙我。」
方牧昭:「沒騙你。」
任月:「你跟我在一起,我有權利知道潛在的危險。」
任月嚴肅起來像一個小老師,疊加上女朋友的身份,一個眼神就可以休了他。
方牧昭看著她,用眼神緩解她的擔憂。他背景特殊,擅長說謊,想要瞞過她易如反掌。
他說:「只是我老闆那邊的人,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們在一起,免得像濟公一樣,給你惹麻煩。」
任月隱隱約約捕捉到真相的輪廓,心下一驚,害怕呈現在心跳上。
她顫聲問:「是那個大光頭麼?」
搬家後順風順水,任月一時想不起大光頭的花名,也想不出第二個「嫌犯」。
方牧昭:「他昨晚玩太嗨,高反在醫院吸氧。」
任月:「真不是他?」
說曹操曹操到,方牧昭手機震動,屏幕顯示「李堅」二字。
他不著痕跡側了一下屏幕,避開任月好奇的眼神。
方牧昭又做了一個噓聲手勢,就地接起,「餵。」
大膽堅吼道:「叼你老乸,老子剛叫你,你跑個卵啊跑?」
方牧昭:「你在哪看到我?」
大膽堅:「叼,牌坊那個敢說不是你?」
方牧昭要說不是,大膽堅怕要給他立一座,「牌坊?好像剛路過……」
任月安安靜靜盯著他,大概沒見過躲人還自曝路線。
大膽堅:「你個死叼毛跑那麼快趕投胎啊!」
方牧昭:「那麼吵,沒聽見,你真叫我了?」
大膽堅:「跟你在一起那女的是誰?」
方牧昭見招拆招,「路上認識的,出來玩不就這點樂趣。你找我有事?」
手機像漏音,給任月聽去上下文,她的神色有點古怪。
方牧昭摸摸她的臉頰。
任月不著痕跡避開,將他的手送回去,讓他專心講電話。
大膽堅:「見人就跑,我看你比較有事。」
方牧昭:「嗯,去辦事路上,今晚不回酒店了。你才緩過來,能行嗎?」
大膽堅:「叼,男人能說不行嗎?你他媽才不行!」
方牧昭:「有事再聯繫。」
方牧昭收起手機,「暫時打發掉了。」
任月:「還會再追來麼?」
方牧昭:「他又沒給我裝GPS。」
他看她欲言又止,問:「還有問題?」
任月搖搖頭。
剛才對話聽去七七八八,方牧昭口氣像確有其事,說謊跟吃飯一樣簡單。她越發看不透這個男人。
任月由他牽著走,普通旅遊升級成逃難,腦袋緩過缺氧的眩暈,理智還沒回魂。
她問:「我們現在去哪?」
方牧昭:「找藥店買氧氣,先吸兩口。」
任月:「明天跟團會發氧氣,好像只有一瓶,再每人多備一瓶吧。」
方牧昭搜了回客棧沿途藥店,導航走過去。
任月一顆心還沒完全落地,「他還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說不定。
三個字剛到嘴邊,方牧昭咽下,安慰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碰上你就先走,懂麼?」
任月點頭,比他更不希望碰見他「那邊」的人。
泥猛單獨站在她面前,只是她的男朋友,一個開貨拉拉的普通男人,他身邊多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近墨者黑,才變成貨真價實的爛仔。
他們沿路逐漸下坡,路過一家隨處可見的民族服飾店,方牧昭二話不說,拐進去給任月拎了一條多色拼接的披肩。
任月後知後覺:「那個人,是不是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她穿著月白色衝鋒衣,站在方牧昭的黑色衝鋒衣旁邊,黑白分明,一個柔和一個冷酷,很像情侶裝。
方牧昭:「怕你冷。」
任月不是好糊弄的角色,一把攥住他的手肘,抬頭皺眉注視他。
她說:「你都沒還價。」
以前的泥猛絕不像她任人宰割。
方牧昭若說不差幾塊錢,任月定然不再相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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