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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妍不可置信要開口,被紀文州不動聲色拉了把。

他臉色已經不太好了:「好了,還嫌自己說得話不夠多。」

「我說什麼了,紀清梨能做我不能說?」

「她當初傳流言生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被人拆穿的時候?」

紀文州不語,紀清梨做沒做紀妍不清楚,他卻是最明白的。

紀清梨一直是紀家無聲無息,並不用多關注的孩子。日後唯一的價值,大抵也就是婚事上做文章,嫁個可能會有出息的寒門,或是去做哪位能拉攏的大人妾室。

不過那日她出糗招來沈懷序後,就都不同了。

這流言,全然是紀家試探沈懷序能為好心退讓到何步,為不讓紀家浪費這個機會而借東風放出的機會。

誰會想到沈懷序會徑直上門提出契約,打了紀家一個措手不及。

能攀附沈懷序,紀家當然滿口答應准許,不過這門婚事已經是很便宜紀清梨了,為日後隨他們操控,紀家怎麼會把實情告訴紀清梨?

紀妍當然也同外人那般,理所當然跟著覺得都是紀清梨撿到的好事。

紀文

州始終認為她既能讓沈懷序選中,總該有幾分令其動容的東西在,沒想到她到底還是無用。

今日母親和父親做得太急躁,又引得對方反感了。

眼看沈懷序仕途在前卻不能利用,紀文州罕見地有幾分煩躁:

「不論你怎麼說,沒有用,沈懷序不會為此事遷怒紀清梨,聽明白了麼?」

紀妍上下掃他眼,站到他面前來:「多新鮮呀紀文州,從前她在角落灰頭土臉時你像看不見她。」

「現在她攀高枝了,旁人看在沈話序面子上處處謙讓你謙讓紀家,你就能把她當妹妹,有公道話說了?」

「我也是你妹妹呀哥哥。」紀妍鉤他衣領往前,拍拍他臉,鄙夷這廉價的兄長做派,「紀家既從小就允我踩在她前面,憑什麼現在要我安靜、眼看好事都讓她占著了?」

「我挑婚事要挑好點怎麼了,我不僅要挑,我還非要比紀清梨更好。否則,還不如讓我去嫁沈懷序!」

周邊丫鬟個個將頭壓低裝聾,紀文州只是眯了眯眼,並未反駁。

換人比順勢而為的顧慮大。

待送紀清梨回夫家,紀文州最後給次機會,扶她上去時低語:「清梨,禮物哥哥很喜歡。你回去照顧好自己,別忘了哥哥說的話。」

「你驟然嫁人,性子又溫和,要去面對婆家難言說的磨合,我總擔心你在沈家受欺負。」

他為紀清梨拂開碎發,溫和不出錯的麵皮憐惜是真:「切記,人心或權總要有一個把握在手中,你才有安生保障。」

車側沈懷序轉頭,視線落到他手上。

「你應當知曉孫姨娘病了正在修養。母親正因此心中有事,又著急四弟讀書的事頭痛才心不在焉,待你散漫了些,妹妹別放在心上。」

「有哥哥在,哥哥會看護好孫姨娘的。只是若你能法子讓四弟順利拜入季夫子門下,我想孫姨娘應當也會好得快些。」

四弟是孫姨娘的孩子,生下後雖被主母抱養,但到底是孫姨娘身上掉下的肉,紀清梨真能坐視不理?

兄長三言兩語讓紀清梨目光閃動,上了車還很有些魂不守舍的,直到沈懷序開口:「你同紀文州關係很好?今日是盼著他回去的?」

不能算是好。

紀文州是嫡長子,同其他人疏離了些。

主母趙氏懷紀妍那年,紀老爺子不管不顧將紀清梨姨娘抬進府,趙氏為此不待見她們,私下漠視或苛待,紀文州都從不摻和其中。

有次被他撞見孫姨娘暗中救濟他,他低低看了眼沒有聲張。

這兩年又偶爾關心她,出嫁前多加照拂,紀清梨才對他生出幾分依賴之情。

不過是人清冷亂加減中,她為數不多的回應而已。

沈懷序加碼,一件件數得仔細:「他摸過你頭,也牽你的手,你歸家也特意給他挑了禮物。」

「兄長待誰都這般和善,我與他關係尚可。」

「是麼。那若不是與他好,你回紀家時環視的一圈,是找誰?」

馬車顛簸,紀清梨遲緩聽出沈懷序話中沉沉意味。

他影子往下淌,仿佛是人前寬和不表,背後把那太監的事翻來覆去想得發酵。

等到只有兩人時才開口,發出這般近乎審問姦夫的話。

紀清梨自覺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再說紀家都是同姓親人,她就是找誰也無足輕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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